久就会放出去,所以也没有立刻心态崩掉。
走廊上一直有股冷风,卷着炖萝卜的味道往鼻腔里钻,闻多了胃里犯恶心,越往里走,狗叫的声音越大——附近好像是养了不少军犬,吵得人心烦意乱。
裴煦被送到一个多人间,里面七八双眼睛同时看他一眼,又低头各自发呆。他在门边站了一会,这才有点虚张声势的后怕起来,僵直着找了个大通铺坐下了。
比起社会上的老油子,裴煦还是太稚嫩了,他那么点小叛逆根本不够瞧。
“你犯的什么事?”他旁边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的问他,一张嘴口气熏天。
“扰乱治安。”裴煦说,想到这个罪名有点想笑,但是没笑出来。
“小年轻打架啊?”中年人不以为然地说,看见裴煦望着自己,也自报家门,“我酒驾。”然后又指一指其他人,小声说:“你别怕,都不是杀人放火的。那边也是酒驾的,还有两赌博的。”
裴煦这才故作轻松地笑了。
裴煦没有能立刻跟家里取得联系。搜身的时候他还在想,按照电视剧的套路,他应该宣称要自己的律师来对话,然而他并没有律师,也就失去了耍帅的机会,只能问能不能打个电话给家里。
“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