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居瑞心想,“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婆婆一直惦记他,让他后悔到睡不着,后悔到死。”
然而他没等到这个机会。
元宵后开学,仲居瑞去找裴煦,才打听到裴煦作为院系jiāo换生这学期安排了出国jiāo流,所以不会回学校,而是直接飞出国。算一下时间,这就是这两周就走了。
a大的国际jiāo流项目很多,尤其是人文学科,一大半的学生都有机会在大三的时候出国jiāo换一学期,裴煦大一大二的时候确实说过有次打算,后来不怎么听他提,仲居瑞还以为此事作罢了,毕竟仲居瑞自己没想到出去——虽然学费免了,但生活费要自费,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遑论他大三的时候外婆身体不好,他放心不下外婆,更不会自己远走高飞。
今天听到裴煦要走,宛如一盆冷水浇头。
出国jiāo流不是一件小事,从准备英语,提jiāo成绩,申请项目,到院系答辩和名单公示,都不是一两天就能准备好的,裴煦居然瞒他瞒地死死的。仲居瑞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于寒假里吵的那一架,而是在更久以前。分手,只是一场埋伏已久的病du伺机大bào发而已。
仲居瑞站在学校的梧桐道上,感觉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