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裴煦流眼泪,又像醒悟过来,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语无lun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吃晚饭的时候说有点难受,要睡一觉,我就在那洗碗,我看电视,我还出去遛了狗…我怎么喊他,他都没反应…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她一叠声地问为什么,脱力地靠在墙上。
一个小护士不忍心地走过来,对裴煦说:“你们别坐在地上了,这地上多脏啊,拐过弯儿就是输yè室,你扶着她去找个长椅坐一会,然后赶紧来把手续办完吧。”
裴煦勉力架起女孩,搀扶她进去。他感受到另一个人冰冷的体温,这点稀薄的体温给了他力量——还好仲居瑞并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他自命为自私的人,才发现在生命的关口,他没有自己想得那么自私。他来不及嫉妒,只是庆幸,还好,有人陪过仲居瑞,他们还养着狗,还好这个女孩看起来很爱仲居瑞。可是他又很嫉妒,为什么这个人不是他。
大半夜输yè室居然人满为患,裴煦在门口找了个座位让女孩坐下,他走出门,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护士指了指禁烟的标志,让他去安全通道的楼梯。裴煦走进去坐在楼梯上,哆嗦着点燃,茫然地看着台阶。
仲居瑞疲惫地睁开眼睛,对面的大爷实在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