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旧的小区里。
八十年代建的小区,采光不好,楼道昏暗,一楼的人家害怕电动车被偷,于是把车停进来,本来就狭窄的过道更窄了。裴煦很怀疑住他楼上的那个壮硕的大哥每次是怎么屏气凝神上二楼的。
他带着仲居瑞上楼,提醒说:“别碰栏杆,楼道有排烟口,栏杆沾着油烟,特别黏手。”
他不说仲居瑞也不会伸手碰,声控灯亮了,栏杆上是可疑的黑黄色。
裴煦浑不在意地带路,掏钥匙开门——那扇门也很破,用钥匙拧了两把没能打开,裴煦一手拧把手,一边很干脆地用肩顶开了。
“这门坏了,有时候不用钥匙都能顶开。这锁也麻烦,开锁的换不了,得连门换,房东答应找人来换门,一直还没来。”裴煦解释说。
“你干嘛不住家里?”仲居瑞进来换鞋,问。
“我都当了好多年电灯泡拖油瓶了,总得还我哥一点二人世界的空间吧。不然他前半生带我,后半生带他自己孩子,一点自由的时间都没有,也太可怜了。”裴煦笑嘻嘻的。
仲居瑞打量四周,没什么家具,但是肉眼可见的乱七八糟,裴煦果然还是不爱收拾。他想到以前他曾经租过一个小单间,裴煦陪他住过,也huāxin思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