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番,两个人走远谈话。
雪姐看到仲居瑞目不转睛的样子,小声问:“他平时是不是嘴很贱?你有没有想打死他的时候?”
仲居瑞:“…”
——这家人的心理素质太强大了。前有裴煦捂着伤口还笑嘻嘻的,后有雪姐如此不合时宜的问话。仲居瑞感觉难以应付。
裴煦醒得比往常早。他兄嫂昨夜回去了,上午来接仲居瑞的班。仲居瑞后半夜迷迷糊糊打了个盹,一大早用冷水洗了个脸,又老僧入定似的守着了。
裴煦眼珠子咕噜一转,睁开眼睛,仲居瑞就握住他的手指,问他有没有哪里疼,饿不饿,渴不渴。
裴煦好似十分虚弱地说:“水…”
仲居瑞连忙倒了一小杯,吹着热气,送到裴煦嘴边。
裴煦打量着仲居瑞,眼睛眨巴眨巴,等喝够了水,裴煦带着浓浓的疑问开口:“你是谁呀?我又是谁呀?”
仲居瑞像被雷劈中了,木木地站起来。
裴煦环顾四周,说:“这是哪一年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仲居瑞蹙眉盯着裴煦的脸,忽然展颜又坐回去了,顺手拿了个苹果,慢悠悠开始削皮。
“你可能失忆了。”仲居瑞说,“昨天医生说你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