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味。潮湿的,闷热的,雨中泥土和草木的隐约香味停留在那里,弥散进他的每次呼吸。
不过准确来说,那并不是和祁川“说话”,他说不了话,他是个哑巴。他能做的只是怯懦地站在原地,听着这个同校名人主动对自己开口。
“喂,听见了吗?”
听见了。
“……所以你到底是几班的啊?”
九班。
“……”
你看,这样是无法对话的。郗白等着祁川翻个白眼,或是露出厌恶恼火的表情,和他以前遇上的成百上千人一样。
但是祁川竟然没有。
高个少年比郗白撑起的伞尖还高,雨水落在他的头顶肩头,把单薄的衬衣打湿。变得透明的布料贴在他身上,没什么版型的校服衬衣终于变得服帖好看。雨珠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滚落,顺着他滚动的喉结落进衣领里。
水落进水中,没有声音,但有气味。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祁川扯起一边嘴角朝他笑了笑。
“怕什么,怎么不说话,我看起来这么吓人吗?”
不啊。
如果郗白能说话的话,他很想这么回答。
祁川看起来不吓人,肉眼可见,他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