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念出这两个字,名字的主人浑身一震。
刚刚结束变声期的少年,压低的嗓音格外具有磁xing。氛围太过静谧,近在咫尺的声音还给人一种亲昵的错觉。
祁川没抬头,随口说道,“你这个姓氏还挺少见的。”
郗白缓慢地眨了下眼。
他给不了回应。
而祁川也总是自说自话,不需要他回应。
雨季的阵雨下了停停了又下,若有哪个班的体育课碰上了转晴的片刻,定是全员欢庆的喜事。“要发霉了,要发霉了……”祁川念叨着这样的话,转着篮球从走廊上走过,身后还跟着熙熙攘攘一大帮男生。郗白的笔尖停顿了两秒,然后继续写完最后一行公式。
夹着一百八十块纸币的辅导书被完整地学习完,郗白合上它,把它放进了抽屉里。以前他觉得这个校区又小又旧,尤其坐在一楼的教室会格外觉得吵。现在不了,他需要捕捉篮球和篮框碰撞的声音,需要听见击掌和欢呼,他思绪的一部分附着在球场地面上的积水中,期待着被祁川踏破。
他一边为这样隐秘的迷恋而感到羞耻,一边又觉得庆幸。他不会说话,不会像后座的女生一样聊了会天就被同桌听出了暗恋谁谁的心事,言语真的很暴露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