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边人眼角的泪痣。
没有黑框眼镜遮挡,没有躲闪的姿势,这是他看他看得最近最清楚的一次。
是因为生来就特别白才叫郗白吗?祁川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白是被大多女孩喜爱的肤色,但放在男生身上可能会起反效果。还好郗白的气质消化了这个肤色,他适合浅淡的东西,打薄的刘海,白色的棉质衬衣,不带任何花色图案的签字笔,没有任何改正带涂改yè痕迹的试卷……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这样的,不争不抢,无息无声。
不能说话是什么感觉?
祁川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在下一张试卷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他的大名。
在上课前十五分钟的时候郗白醒来了。
难以相信他居然真的睡着了,他整个人一个哆嗦,祁川已经不在他身边。
郗白反应了好久,他也许真的在经历梦境?在他觉得自己的臆想已经严重到需要去看医生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试卷整齐地放在他手边,上面还多了一张字条。
字条直接是从某张试卷上空白的一角撕下来的,上面写着勉强可以被辨认的一行字。郗白盯着这行字看了好久。
这句话是有声音的,祁川的声音好像传达到了他耳边。
“卷子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