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朝安静的听筒那头说,声音比他自己意识到还要温柔,“我猜你是不是一直闷在家写作业啊,明天要不要出来走走?”
电话那端当然是没有回应的,所以说这个不良多随意,多狡猾。
“不说话的话就当你默认了。”
祁川挂掉电话,抬脚继续往前走。施钧洋愣愣地跟上他,嘴巴又张成o型。
郗白猛地攥紧了手指,半晌后,他咬了咬嘴唇,把手机放了下来。
“是……同学?”坐在他对面的女子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待他平复了几秒,才接着一点一点地问道,“他们平常也会这样跟你通电话吗?”
提问的人叫叶岑岑,是郗白父亲熟人的女儿,应用心理学博士在读,他们叫她小叶老师。比起去医院看医生,郗白爸妈商量了一下,决定先通过这样一层关系,让郗白和这位面善的大姐姐聊一聊。这场“心理咨询”是在郗白的房间进行的,叶岑岑听说了他的经历很是心疼,也很感兴趣,当下就抽了时间来到他家。
郗白在纸上写:是同学。很久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刚刚这个是例外。
叶岑岑推了推眼镜,不知是出于一个医学者的感知,还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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