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动。这怕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陪他来的地方吧,偏偏祁川带上了自己。这种奇异的依赖和信任值得他暗自窃喜,但这个地方本身与“喜”背道而驰。千百人的思念和遗憾停驻在这里,只是嗅着花香就让人隐隐觉得难过。
墓园门口的小路上有花农坐在板车边,无声地注视着零星的缅怀者。祁川买了一束百合和一捧黄色的菊花,把它们抱在怀里。百合白色的花瓣随着风亲吻少年黑色衬衫的领子,这一幕特别像日式电影里,某个无疾而终的故事的结尾镜头,郗白只是看了一帧就感到鼻酸。
祁川走了几步才发现郗白没有跟上来。他一回头,看到小家伙还站在板车前,买了一捧白色的菊花。把找来的零钱快速塞进口袋,郗白小跑着追上他,无论要来看望的是谁,他都不想空手过去。
他对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脸。
其实祁川一直对于“优等生”这个群体没有一点好感。学校里最不缺高分低能,和高分就看不起人的优等生,连已经算是熟人的殷染,都会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优越感和对于学渣行为的鄙夷--这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祁川不喜欢这类人而已。
但是郗白不一样,郗白是真的很懂事,祁川每多和他相处一分钟,就多一分这样的确信,原谅他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