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蹭鼻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恰好看到石碑上滴落了一滴雨水。
晴空万里,郗白的眼睛在下雨。
祁川愣住了,他顿了几秒,上前半步握住郗白的小下巴,抬起了他死死低着的头。小白兔的眼睛红红的,虽然已经在极力压抑,但晶莹的yè体还是积满眼眶,然后一颗一颗地溢出来。
这种状况也是祁川第一次遇上,他在心里骂了一声cāo,有些无措地抹掉了那白皙脸蛋上的泪痕。
“你哭什么啊?”
话是这么问,但祁川隐约知道他在哭什么,这个世界对于共情能力强的人总是不友好的。可是被他这么一哭,在老头子的葬礼上都没掉眼泪的祁川猛地酸了鼻子。
“好了好了,没事的,嗯?”
祁川没哄过人,不知道要领,反正郗白对他做过的第一且唯一一次反抗动作就是在此时把头扭开。他觉得他要找施钧洋那波人拜师学两招了,这怎么越哄哭得越凶呢?
没办法,他没法做到干站着看郗白哭。祁川顺从本能似地附下身,轻缓地把那颗小脑袋抱进了怀里,胸口的衣料很快湿了一块。
他无奈地拍了拍郗白后脑的头发,笨拙地安慰。
“……傻不傻啊你。”
第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