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都显得好难好难,这不是一个开放到让他在这种事情上都觉得无所畏惧的国家和年代。
但在那之前,郗白搂着他的脖子,安逸地睡着,说着要打车的人放慢了步子,步行走过了三公里的街。十一点一刻,这座城市也开始放烟火,火星耀眼漂亮,但是转眼即逝。蝉鸣不绝于耳,但是夏天过去,它们也会消失。
这个夏天终将是会过去的。
“郗白。”
就快走到目的地,祁川试图唤醒他,他不知道郗白其实一秒钟都没舍得睡着过。也不管他在不在听,一觉醒来能不能记得住,祁川轻声跟他说着话。
“你傻不傻,以后再跟别人出去,别喝那么多了。”
“不是,你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
“也不要总是那么相信……我这种人。”
郗白的手臂动了动。
到了小区门口,祁川把他郗白放了下来。郗白扬起脸,双眼总是那么专注的望着他。
当个哑巴可以永远不说告别。
树的yin影里,昏暗的光线方便人图谋不轨,而郗白还是那种任人采弄的样子。就一次,第一次,最后一次。这么默念着,祁川又鬼使神差地抬手捧起了他的脸,拇指无意识地蹭过男孩泛着水光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