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完蛋了的,但现实比他所想的还要完蛋。郗白捧着他的手,把其护在胸前,他紧绷着肩,战野手里的碎酒瓶扎在了他的后背上。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去替他挡这么一下,男孩单薄的小身板靠着墙发抖,他握着他手的双手也在发抖,他大口喘着气,死死地闭着眼睛。
“郗白!!!”
不知道是被祁川响彻整屋的吼声震住的,还是因为真见血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
战野倏地把手上的酒瓶摔在地上,大喊了一声cāo。
……
郗白在急症室醒来的时候,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了。他背上缝了三针,最疼的时候被他睡过去了,现在反倒感觉麻木。
“明天不行了,我临时有急事走不开。”
“嗯,抱歉,合约的事情再谈吧。”
祁川压低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郗白清醒了一些。他面朝下躺着,手撑着挪了半天才勉强地翻身坐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拉开床帘走进来的祁川。
这是他第多少次看到少年的那张帅脸上挂彩了呢?数不尽了,但是这倒是自己第一次陪他一起负伤,郗白苦中作乐地想。祁川的脸色难看到极致,他扯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长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