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同行的火车票,然后就径直往进站口跑去。
“唉!你--”
还有十分钟。
“谢谢。”郗白对施钧洋郑重地说,“我下去找他。”
那是他最有力的声音,过去漫长时间里的软弱都被耗尽,不等施钧洋在后面喊他的名字,他跳下楼梯,在无数包裹行囊间来回寻找。
你在哪里?
火车呼啸着开进站,有人要离开的实感终于汹涌而来,铁轨延伸到看不见的视线尽头,来往的陌生人不断与他擦肩,这里可能是谁的起始,是谁的中转,也是谁的终点,但他不要他们的终点就在这里提前到来。
你要走了吗,祁川?
“祁川……”
“祁川!!”
张着嘴呼吸,郗白终于在人群中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觉得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然而下一秒,一个人伸出一只手臂,从后面紧紧地揽住了他的腰。
“我在这里。”
少年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无奈地,眷恋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 好想知道 这个世界 会有什么人愿意把 第一枝q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