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梁,肩膀和手臂的线条, 还有他握着伞把的手的轮廓。
他看向祁川的时候毫不掩饰地表露了满腔的爱意和不舍,但是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把告别的时间提前, 提前到他们两人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仿佛这样难受的感觉也还没来得及赶来。车站的分离感太强了,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于是就在这里就好了,在一个他不知路名的街角,普普通通地说声再见,好像明天他们就能真的再见。
“我走啦。”郗白柔声说,“比赛加油……再见。”
祁川还想在说什么来着,但是他动了动唇,声音卡在喉头,言语失去了所有力量。
“……嗯。”
呯了一声,车门关上,计程车于祁川眼前驶离,消失在了视线尽头的雨雾里。他确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在街边呆站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胸口发紧。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往回走了两三步,才迟缓地叹道:真是的,忘记让他把伞带走了。
小雨淅淅沥沥地划过车窗玻璃,男孩只身一人坐在后座,只有一顶白色的棒球帽,还有车载音响里传来的歌声陪着他。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这是□□年前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