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郗白开始回答他之前没有直面的问题,这比他早些时候预计的要提前太多了,但是如果他已经认定了来日,这是早晚要坦白的事。而且说过的谎一直是心里的疙瘩,是时候挖掉它们了。
“在外留宿,也是因为他。”
“新年的时候跑下楼,因为他来找我。”
郗白一项一项地细数着,不用看也知道父母已经是惊讶至极,也生气至极到说不出话的样子。他停顿了两秒,又平静地说道:“我喜欢……”
喜欢他的“他”还没有说完,啪一声,一个耳光甩得郗白偏开了脸。
“你--你这孩子怎么敢--!!”
这在郗白家算是稀奇的场景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父母从来没有骂过他,因为他的确很乖,学生时代最被看重的成绩上他也是名列前茅,加上他的特殊经历使得大人们对他的心疼更多,额外关照到现在,他终于和别的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一样,会被骂被打。
这可真是新奇,郗白苦中作乐地想。
我为什么不敢?
他缓缓地把头转回来,抬起眼对上妈妈通红的眼睛。可他又好到哪儿去了呢?他的眼睛又酸又疼,从下午到晚上一直断断续续地哭,现在肯定肿得跟核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