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小破笔,还有一个活页笔记本。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刻意停留在教室,梁凉专门拆开了活页笔记本,把笔记一张一张挑到课桌上,又按顺序一个一个重新摆回透明夹子里。
笔盖都不知道阖了多少次,教室里总算安静下来。
梁凉一下抬起头,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
讲台上没有人围着,陆衍之也没有站着,教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剩下她一个人,连灯都关了。
只有窗外透入的阳光,斜斜的散落在最靠窗的座位上,甚至都没有经过她。
整个教室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她的呼吸声。
“……”她早应该知道的,陆衍之可能都没有看见她。
抓住剩下的笔记纸,梁凉没再整理,粗粗地塞进了包里,起身,垂着头,往外走,没有一点表情。
女孩她低着头,脚步很快,往后门冲。
四周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像是有人给它盖上了层轻薄的白雾,迟迟不肯散开。
眼眶里淤积的水珠有些冰凉,沉甸甸地坠着。
她一冲,却撞到了结实的胸膛。
带着淡淡的檀木香味,又有点回甘,浅浅地萦绕在她鼻尖。
梁凉抬起头,漆黑的鹿眼氤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