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善云观观门口,陆衍之正在相继给着急下山的游客们纷发淡黄色的透明雨衣,挺薄的那种,应急穿的。
身边的人往下走,梁凉抬起头,对上了陆衍之的眼,她笑了一下。
手里抓着的雨衣全都jiāo给了旁边的师兄,陆衍之从观门口跑到梁凉旁边,用手撑在她头上,连忙把人拽进道观里,带着她进了后院的厢房。
梁凉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的干着的,从上到下淤积的水珠渗透在水泥地上,慢慢地散开,水迹留下的地方更深一些。
陆衍之跪在地上,把她的鞋子脱掉,袜子塞进鞋子里,揽着她的腿,拽过一边的被子包了进去。
脚面到脚心都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似的,有点僵。
被子里渐渐升温,陆衍之从一边抽了块毛巾,把梁凉抱在怀里,单手一点点给她擦干发梢。
梁凉任由着他动,等了好久,才调节好情绪,尽量把声音放轻,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其实我压根不是妈妈亲生的,我就是个…嗯,野种。”
“跟你说的都一样,家人把我的运气借给了哥哥,你知不知道在我小的时候,我爸妈打我的时候不许我哭,我一声都不敢哭,憋也要憋回去。我哥跟我说不要管别人的闲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