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代价是什么?”
席雪仰着头,眼神涣散地望着结蜘蛛网的破旧房梁。
她沉默许久,再转头时脸上已有几道干涸的泪痕。
“……我知道,十年寿命。”
刹那间,凌厉狂风又起,天色yin沉诡异,仿若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
烈风像是要这座小破祠吹垮似得猛烈吹着,刮到人身上又似数把利刃chā进肋骨中。
苏昀模糊地听见风声中传来遥远的打更梆子声,一声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祠里粗陋月老塑像身上花花绿绿的辣眼颜色掉得差不多了,露出身下的泥胎来。
此刻它缓缓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头的泥胎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下。
然后他咧开嘴疯癫癫地笑了一下,扯开嘶哑的嗓子开唱道。
“世人多愚钝,黑白颠倒善恶不分……”
苏昀抱着双臂,麻木地听塑像嚎了一阵子,十句话里七八句都是咿咿呀呀的无意义音调。
这些都是没有实力的妖怪吓唬人的招数。
真正有实力的大妖,从来不说废话不浪费时间,上来就是一刀毙命。
大妖们哪里会有闲情再给自己的猎物开场演唱会?
直到最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