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想再抽一次,很想发泄心中这份悲恸哀伤的情绪,毕竟又不能真的把火气发泄到姜若身上。
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有理智的。
姜若现在身体太虚,若再稍一激动,怕是肚子里仅存活的这个孩子也得死。
他其实信她。
愿意相信她的话。
她是去给他买礼物的,而不是故意折腾自己,摔掉孩子。
但又碍于前车之鉴,温原真的没有多少自信,也不太敢相信姜若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爱意的。
说不定她就是在装模作样和他好,实际上早构思着流产呢。
说不定她向他哭又是鳄鱼的眼泪,骗他心软,给他希望罢了。
他真的快要被她弄疯了!
烟雾缭起,随着男人的动作,似上似下,温原这尊高大的身躯被笼罩住,隐含落寞。
沉重的疲惫感正在默默剥削着他,在慢慢动摇他的爱意,稍有几许麻木。
温原一连抽了好几根烟。
窗台边,留下了被捻灭掉的短烟头。
走廊上的炽光灯白得亮眼,清冷的月辉洒落进来,温原的脸清隽如大理石雕像,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痛苦难抑,黑发折射出点点碎芒,烟头上的那一抹猩红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