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补贴。自己所在的那个小厂,因为一直在为那家国营企业提供配件和维修服务,当然也只能跟着倒闭。
厂长先生等银行收走了自己拼搏了一生才攒下的厂房和设备后,在僻静的小仓库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开尔文失业了,母亲也得了重病。开尔文只买得起最普通的医保,但保险公司却告诉自己,他那种档位的保险不可能包括昂贵的基因诊疗。
母亲的病拖了三年,花掉了父亲留下来的房子和抚恤金。等到老妇人在贫病的痛苦中离去的时候,一无所有的开尔文懵懵懂懂地走在大街上,糊里糊涂地上了移民船,就这样来到新玉门星,成为一名很有前途的牛仔。
是的,说不定还真的挺有前途的。因为老板是个好人。虽然粗鲁暴躁,虽然满口听不懂的脏话,虽然老是叫自己“阿开”,但比起家乡那些光鲜亮丽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们,那个收走老厂长一生心血的银行经理,那个拿着一大堆看不懂的条款说的天花乱坠的保险专员,那些在老家宣布关停国营企业的政府议员,都更像有人味。
更重要的是……
想到这里,开尔文不由得扭头看了看身后。
那个女子正在给白鸦步枪涂机油。她五岁的小女儿则捧着一个弹夹,将一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