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很快就明白,齐先生口中的“共性”,大概说的就是苦难了。他早年有太多的作品,深入骨髓地描述了这个东西。
“田连阡陌者,有着不同的快乐。可是,贫无立锥者,却有相同的苦难。是吗?”
齐先生微微颔首,但脸上并没有任何自得的神情。
“不过,您前几年不是都在转型写畅销了。不少您的老读者都说您已经已经堕落了。”
先生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却耸了耸肩:“确实如此。不过,出版社已经调查过了,我早年那些严肃文学的读者,和这几年通俗文学的读者,有相当大一部分是重合的。这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虽然苦难,但其实却不够苦难吧。可这岂不是一件好事吗?”
“确实是好事。总比他们真的身处沉重的苦难要好。有多少人认为您堕落了,就有十倍以上的人,认为您越来越亲切了呢。”余连笑道。
说实在话,齐先生作为文学家的逼格和各种奖项,确实是早年靠着严肃文学刷起来的,但现在这些遍布全银河以百亿来计算的书粉,却真的是中年以后,开始写起畅销才刷起来的。
譬如说,伊兰瑟尔大帝就是齐先生的忠实书粉,但粉的可不是他的代表作《魔星》,而是他40岁以后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