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格尔·索拜克颤颤巍巍地伸手探向了老舰长,一时间头脑仿佛涌入了太多的情绪,但一时间却又仿佛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只是一个在殖民地长大的没落贵族家庭的子弟,在帝国禁卫军系统中没什么朋友,而红山舰长,这位达观却充满人生智慧的老海员,便是自己交到的一个,可以完全依托后背的战友了。
他从这位老人的身上学到了太多,而他本以为,自己是应该有机会学到更多的。即便这位功勋卓著的老舰长退役,回到家乡的牧场去养牛,这样的机会也绝不会缺。索拜克甚至已经畅想过,自己在休假的时候去拜访老友,一老一少的忘年交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火锅哼着歌一边钓着鱼,就算是空军了也一样可以从夜晚嗨到日出,看晨光洒满万亩的牧原。
可是,现在,老舰长却已经躺在了担架上,再也站不起来,再也不可能去钓鱼了,再也不可能去万亩的牧场上跑马了。
耶格尔·索拜克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或许是很快,也或许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到了那机动担架旁边。他想要和自己的战友最好道别一下……然后,他便听到如雷的鼾声。
嗯,鼾声那么大,虽然不能说是完全健康,但至少说明睡眠质量好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