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粉黛,见人三分笑,就跟个普通大学生似的。
她钻进人群里,不动声色地打探着消息。
前来索赔的家属,都是只要有人问,就不厌其烦地将自己的经历jiāo代一次。
“黑心的沈氏啊,我儿子才三十八岁,就这么没了,他还有一儿一女要养,我和老头子也指望着他吃饭啊,一家人就这么一个顶梁柱……”
“沈氏不是说已经赔钱了吗?”
“赔钱?沈氏一个人就赔了五万块,我儿子一年挣的钱都不止五万块,丧尽天良啊……”
沈郁清觉出不对味来。
她拽着赵时微道:“我哥不可能才赔五万块,我一个月生活费都不止那么多。”
她说的是实话,原身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全靠哥哥养着,她自己有公司股份,每年能拿分红,但这笔钱沈明威不准她动,说是嫁妆,自己另给她钱买东西,一年下来,起码都是百来万的开支。沈明威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倾尽家产只为做慈善那种,却也不是心肝都被钱熬坏的黑商,工地死了人,不可能五万块就打算买一条命。
她哥还没那么蠢。
肯定有人撒谎了。
沈郁清又变着法的去问了另外几个人的家属,问出来的钱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