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多了张陌生的脸,化着精致的妆容,满脸的关怀。
“赵女士,您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半晌,赵凌玥才缓过来,手抓住了座位椅的扶手,轻轻地摇头,低声说:“没事,给我杯热水吧。”
“好的,马上给您送来。”
空姐应声。
从北京飞往悉尼需要十一个小时,眼下才刚刚过了两个小时。
头等舱里的乘客们都很是安静,戴着眼罩,盖着毯子。赵凌玥收回目光,轻轻地喘了几口气。很快的,空姐把热水送来了,她道了声“谢”。
她的目光仍有一丝迷离,仿佛尚未从梦魇中彻底走出。
小时候的那一场事故,是她的第一个梦魇,再之后的放弃参加比赛,是第二个。好一阵子,两个梦魇轮流上阵,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一个,每回醒来时只觉心情沉重。
如今第二个已经好了,可第一个却仍然在心中挥之不去。
一杯热水入肚,浑身还是觉得冰凉,就像是小时候在破烂的仓库里被冷风吹过一般,透心的凉,还有害怕。
“……今天我才知道上次参与的人里还有早年父亲混黑道的对手,虽然父亲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了,但是混黑道的人能动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