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真不长眼,韩三爷岂是好气xing的?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杀人不眨眼的!让他们用杭绸蜀锦拭净,已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家也想尝尝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诏狱不成?”
这话说了,便有人问那家到底擦没擦,没人知道,然而大家却异口同声,“那是自然了!”
满京城,没谁敢捋锦衣卫指挥使的虎须。
话说到这,没人知道后续,又慢慢说起了旁的事来,有人说起韩家的种种,有人嘀咕宫里的密事,也有人问起关老道他们涿州出的侯夫人。
窗外,肖鹅听得心满意足,不敢再耽搁,把汤盅又往怀里掖了掖,嘴角扬起“凡人怎知神仙事”的得意笑,脚下快起来,一步不停地往四角胡同去了。
四角胡同车水马龙,红纸铺了一地,青砖黛瓦的墙上尽是红绸高悬。
天公作美,今日,也就是元嘉十年二月二十二这日,风和日丽,红绸在高挂的大红灯笼的照应下,流光溢彩,尤其门匾前的那一条,将门匾上“韩府”二字衬得火红锃亮。
肖鹅看了一眼,从渐渐自宅院里陆续离去的醉客身旁挤进了院内。再过不到几刻钟就要宵禁了,便是威武如他家主子——锦衣卫指挥使韩烺,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和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