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脑中蹦出了韩烺身披虎皮、手持大锤、占山为王的场景,不禁露出一个奇怪的笑。
“夫人笑甚?”
裴真立时回了神,“没什么,只是见着夫君这演武厅,倒是十八般武器俱全。”
韩烺倒没在意什么,反而笑道夫人真是说笑,“我这府里的武场算得什么?贵府在余杭的武场常年有百余子弟前去习武,那才是十八般武器俱全吧!”
这确实不错了,唐东风的父亲是上一代的武林盟主,一统曾经武林乱象,他老人家去世之后,无人可以继任,唐东风声望虽高,却因身有残疾武功算不得顶尖,江湖上推举他他自认不配,再三之下,出任了代盟主,一任便有十年了。
唐东风自觉惭愧,越发为武林尽心尽力。每年都出资举办习武学堂,地点自然设在余杭唐家。韩烺道唐家十八般武艺俱全,确实如此。
裴真闻言笑着点头,唐家的风光她自然晓得,可各种细节却不清楚了,万一韩烺在此起了谈兴,要追问些什么,她岂不是要露了馅去?
她不再多言,回头吩咐随来的夏南搬个椅子过来。
天yin着,二月末的京城,春风反复无常,风吹过木栏旁的一丛迎春,夹着浓厚的凉气在裴真手背上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