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厮在正院候着,说周颐打发了人来同韩烺说事,韩烺让裴真好生歇着,换了衣裳去了。裴真喝了杯茶,说嫌闷,到廊下转了转,招了未英过来大大方方地说话。
未英刚刚站定,匆忙换了身衣裳赶了过去。
“阿真姐。”
裴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瞧见他身上袍子的褶子还是整整齐齐的,皱了皱眉,“怎么来见我,还换衣裳?”
未英当然要换衣裳,那一身在落斋翻腾了一回,少不得沾染灰尘,他没隐瞒,“阿真姐,我方才去了趟落斋,衣上沾灰了。”
“落斋?”裴真挑了眉,“何时去的?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未英见她紧张,连道不会,“阿真姐放心,没人瞧见。我这不是安稳出来了吗?”
他一副谁也奈何不了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饿了几顿没吃的人,裴真被他胆大包天的自作主张弄得哭笑不得,到底不忍厉声责备,问他为何去了落斋,“连招呼都不同我打!”
谁知未英抿了嘴,委屈道:“我本是要和阿真姐说一说的,只是姐姐走不开身,我瞧着时机正好也就去了。”
他说得不假,裴真也知道韩烺纠缠的厉害,只好瞥了他一眼,问他道:“你躲哪儿了?果真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