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卖炭翁挑着两筐炭火,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的小道上,有人自身后跟了上来,打听道。
老人回过头去,浑浊的一双眼看清了来人。
来人是个男子,单看相貌约莫也就三十来岁,只是此人也同他一般佝偻着背,与其说佝偻,不如说整个人全靠手里的一个布包着的“棍”撑着,没说话时,也呼呼喘着白气,看似,病了。
老人抬手指了指东边,“二十来里!”
二十多里地,还要走上两个时辰。男子一听就丧气地叹了一声,嘟囔着,“累死我算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年纪轻轻的,还不敌自己担着两篓子炭。老人摇摇头,余光却见那男子手下拄着的“棍”忽的一颤,然后那男子自言自语起来,“好了,好了,我拼死也去就是了!”
奇奇怪怪。
老人不想与这奇奇怪怪的人为伍,好在此人嘀嘀咕咕地说要歇会,捡了个大石歪了上去。他歪上了石头,手里拄着的东西便放到了一旁。
包裹着的粗布向下一滑,老人看到了布下,露出半截刻了盘旋线条的柄来。
刀剑?!
老人可是老老实实的平头百姓,见了刀剑便吓得一哆嗦,当下更不敢停留一瞬,迈开腿就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