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人,竟是阿城。
他为何还记得?他当年走的那般洒脱,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再记得。
雪娘抬头看看沈城,岁月在他脸上似乎留下了痕迹,又似乎没有。他替她倒了一盅小酒,递到她脸前,“酒温了,你暖和暖和。”
她接下了,却没喝,“热孝,不方便。”
她见他顿了一下,才赶忙道:“是我的不是,忘了。”他说着赶忙要去收回递给她的酒,她伸手按住了酒盅,“不用。”
两只手顿在那盛了七分温酒的酒盅之上,相顾却无言。
半晌,沈城吐出两个字,“节哀。”
她点点头,两人重新陷入了沉默。外面的风吹得酒旗呼呼作响,她将视线重新放回到饭桌之上,“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他说不难,“江陵是涂家的地盘,我背着剑出现在江陵,你怎会不知呢?只是没想到这么你来得这么快。”
他一贯如此清醒,就像他在那等情形下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能和族里谈判,要剑又要她;就像她和他相约离开沈家那日,族中人对他厉声征讨,他自知呆不下去,一剑毁了姑苏沈氏百年门楼一样。
只是他这么清醒,为何又在她让他留下剑、自己跟他走的时候,问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