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子,又狠狠啄了他一下,飞到了裴真的袖子里,团成一团,继续晕船去了。
裴真轻抚了她几下,未英看着嗔怪裴真道:“阿真姐只顾着啾啾做什么?那无赖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若是我不在,你是不是还要让他拉扯你啊?”
他很不乐意,眼角瞥见裴真还在细抚啾啾,哼了一声,低语,“是不是因为这鸟是韩烺送的!”
裴真怔了一下,抬眼看她,她不知道自己眼神里流露出的怅然,更是刺到未英眼中,他气得跺了脚,“阿真姐!”
他这气急败坏的一跺脚,才把裴真拉回了神,“未英,不要乱讲。啾啾便是啾啾,并不是旁人的礼。”
她说“旁人”,未英这才松了口气,抿着嘴看了她半天,坐到了她身边来。
他又想似从前一样,拉她的衣袖,只是坐过去才发现,自己不知还何时,竟比她高了。她垂头坐在一旁,好像他张开双臂,就能将她完全圈在怀里。
未英看着她,思绪有些飘飞。
想起小时候她同自己最好,两人都是形影不离的;后来长大了,她总是念着她嫡亲的师兄厉莫从,什么事都想着那人,待他也不如从前亲近;他没想到她有一日还能忘了从前的事,更没想到竟忘了那厉莫从,他似乎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