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地去找衣裳。她自在江都闯了祸事便一路逃窜,好不容易和金涧的人接上,金涧却不愿意见她,将她扔进这座栖霞山别院。
两日前,金涧也住进了别院,她好生打扮了一番负荆请罪,谁知连衣角都没见到。
相一着急忙慌从箱笼里找出一件素白布袍。金涧曾经说过,她是个寡fu,穿孝才最俏。
相一换了衣裳,又将长久藏于帽子下的头发打散,梳顺了,照着铜镜敷了些粉,疾步快走地去了。
金涧的院子安静如夜晚,檀香的香味时有时无若隐若现,过来接应的是相一的九师妹,金涧新收的徒弟,法号源香,相一晓得她近来最是得宠,可人还是第一次见。
源香双十上下的年纪,见了相一,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来。
“五师姐,师尊有请。”
相一当然知道源香不会客气,可她现在是落毛凤凰不如鸡,由不得不矮下身段问那源香,立时将手上带了的玉镯退给了她。
“九师妹,师尊眼下心情如何?怎么说我、我的事?”
源香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玉镯,“不瞒师姐,师尊今日听说那锦衣卫指挥使来了,先是沉默了许久,后来兴致却上来了呢,回来便让人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