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时暖的高烧第二天就差不多退了。
宋衍生却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时暖第二天下午出院,她的室友们来接她回去,迟瑞看到了,可却没有叫住她。
就在那一天的傍晚时分,宋衍生醒来,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她呢?”
迟瑞喉咙哽咽,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滚的情绪,说道:“她很好,已经出院了!”
再然后,宋衍生闭上了眼睛,再没有说一句话。
……
时暖不会知道半年前的那个雪夜,当她在病房里呕吐不止时,有个人正开着车只为来到她身边。
更不知道当她睡的昏昏沉沉时,有个人在昏迷中,将她的名字唤了千遍万遍……
那一晚,是她想忘记的一晚,可同样那一晚,有人将自己的一腔深情奉上,而她无知无觉。
宋衍生也会想起那一晚,他问过自己,那么着急想去见时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担心?亦或者别的?
可如果真的见到了时暖,他又该说些什么呢?
那个时候的时暖,已然是他侄儿的未婚妻,他作为二叔的,怎忍去夺?
就算夺,凭着时暖的个xing,又怎会遂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