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抓的是我那只脉枕,几年后小安在一大堆东西里头挑挑拣拣了半天,最后才拿了这镯子。他爸爸将脉诊都放他跟前了,这小子嫌挡道儿,给踢了。”
楚清捏着那只金镯子,仿佛能看见二十几年前程易安那只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它的样子。
“果然啊,大小子这一路跟着我踏踏实实学医。小安就不,初中就闹着学金融。自他nǎinǎi走了以后更是抵触得很,觉得我一生行医治病,到头来连他nǎinǎi都没留住……”
“那时候我老伴儿说,抓周抓个女人家的物件儿,这孩子长大了怕是得折女人身上,果真是个情种……”程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尘埃落定,挺好。”
老爷子说完后起身,准备回房间,方才提到了老伴儿心情多少都有些低落。
他手里那本书怕是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书页泛黄,却还是小心保存着,合上以后仔细展平了边角,压平。
老爷子伸手招呼来了不远处的阿姨,“行了,我让刘姨给你送回去,算算时间小安一会儿也该回来了,这小子要是看不见你该急了。”
程老爷子转身进房间的时候楚清隐约听他嘴里唱了句什么,京剧小调一类的东西,没听真切。就那一句曲调,在这老旧的院子和古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