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沙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这样一幅场景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野神的神庙之中,而不是出现在万众敬仰的圣城。
而这一点让他觉得痛苦。
殷怜虽然与信徒说话,其实也仍旧在观察曼沙的表情,然后看到他露出挣扎的神态,不由弯起了嘴角。
她跟圣城并没有仇,跟曼沙也没有。但是她讨厌圣城,讨厌任何人以正义的名义来试图杀害自己。
她已经查过曼沙的资料——这个男人是个相当虔诚的信徒,多虔诚她不知道,反正知道他名字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虔诚者。
但是这个虔诚者也是一个刽子手,他杀过许多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不知道这其中有无辜者吗?
……未必。
但是人如果想闭上眼睛不看不听的时候,是没有人能强迫他睁开的。
殷怜偏偏要挑战这种不可能——她把人们的怨毒和咒怨强制性地塞入曼沙的耳中,让他每天听着诅咒过活。她就要他和他的家人遭遇那些曾经被他杀害过的人同样的遭遇,被自己信仰的教会所迫害……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道理。
这个时候先贤之都的大小事情也差不多已经进入了轨道,只有曼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