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没什么放不下心的。而他那时年轻,有太多追逐的东西,也就没太当做一回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可真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姑娘,父母宠干爸干妈宠,他这个年长她四岁的哥哥自然也惯着,小时候摔个跤都要哭半天,又任xing就傲娇。
前两年他们才听说沈家出了事,当时他就想,那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从云端跌落,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母亲自然也是担心过,可又觉得沈光耀是罪有应得,加上两家已经断联七八年,早不是当年亲密无间的关系,隔了个太平洋,到底也就只是想想作罢。
他这次因为工作回来,没有马上来找他们,无非是担心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情形。
由奢入俭难,贫穷的漂亮女孩又最容易堕落,他设想过很多可能,生怕记忆里的那个妹妹,在过了十年后,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在莱康办公室,看到沈楠一身白骨精的打扮,作为匠心广告的客户经理,正儿八经地来谈工作,他不是不意外的。
更确切地说,是惊喜。一种如释重负的惊喜。
她不是被寒风一吹就凋零的娇花,她是凌寒独自开的梅。
可他当她看到眼前的场景,才知道,一个薪水不低的白领,还得晚上来兼职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