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能看见他头顶的脑旋。
“赶快去洗漱吧,洗完吃饭。”她突然想去摸摸他的头发,可手停留在头顶又收回去了。
他很讨厌被摸头。
很久很久以前,她从背后摸他的头,结果是她的手腕骨折了。
手腕留了疤,越来越淡,如今淡得竟然看不见了。
她同钟教授说是自己骑车摔的。
对于这房子,钟汀做的最大的改动就是把厨房和饭厅打通。
尽管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但她坚信饭要挨着炉灶吃才能最大程度地保留饭香。虽然厨房加餐厅加起来将近四十平,但在钟汀不断地添锅加碗下,依然显得满满当当。为了安放那个直径六十六厘米的竹蒸笼,她买了一个只有饭店里才用的大灶。
两个人对坐着吃白水煮馄饨。
桌上摆着一只梅子青瓷胆瓶,可惜里面不仅没花,连水也没有。
馄饨汤没有任何调料。她走的时候,柴米油盐酱醋还是在的,这些过期食物应该早就被扔掉了。冰箱空无一物。
她今天应该去采办一些,否则实在不像个家。
他又戴上了那副平光镜。
这人脸窄,眉骨高,眼窝深,戴眼镜倒也十分适宜。
“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