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住一阵子吧,毕竟还有一段恢复期,出了院也得不到很好的照顾。”孔泽同钟汀说他家在外地,这个城市里一个亲人都没有。
他本想说不是还有你吗,可这话现在说并不合适,“你最近是不是因为我瘦了,其实真不用那么麻烦的,有护工大爷照顾我就够了,你工作也很忙。”真不要人照顾并不是这么说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钟汀没想到孔泽竟然也住在绛石园,还跟她以前住一栋楼,只不过他住八层,她以前住二十八层,以前倒从来没在小区里遇见过他。孔泽住院期间,她中途还替他去他家里拿过一次换洗衣服。出入一个陌生男人的家实在不太好,但是孔泽说他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一个亲人,她把人给打伤了,这是她要负的责任。
那天并不算顺利,她在电梯里碰上了路肖维,主动同他问了好。
他向她点了点头,问她是不是按错键了。
“没有,我就在八楼下,我一个朋友在这儿。”
出电梯前,她还同他道了再见,直到她按下密码进了门,也没回头看一眼。
以前她跟他说完再见总是要回头的。
孔泽是住院后的第三个周日出的院。
周日早上,她一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