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正指向九点半,钟汀伏在柏木桌子上写申请书, 她要申请国家教委的一个青年基金项目。
虽然她住的是n大的家属院,入室抢劫和偷盗事件的发生率并不大。但自从一个人住后,她对门铃的态度愈发谨慎。
钟汀从猫眼往外看, 像仰拍镜头似的, 目光由下及上,她一眼就看见了那双长腿。在思考了五秒之后,她并没开门, 而是隔着门问道,“有事么?”
路肖维双手chā兜站在门前,他出了公司就来这儿了。老公房没电梯,又赶上楼道的灯坏了, 他只能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一步步向上走。钟汀离婚找房子的时候,他说用不用帮忙, 钟汀说不用,他就索xing真不给她帮忙。他真没想到她会租这么一房子, 不过也好,她过得太好了未必会回心转意, 也体现不出他的重要xing来。
“我饿了,还没吃晚饭。”
“路肖维,不要再给我送花了, 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签收了一大捧风信子,钟教授不无好奇地问,“送花的人我认识吗?”钟汀斩钉截铁地说您不认识。
“不喜欢?明天给你换一种。别隔着门说话了,现在这个点儿邻居都休息了,打扰到别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