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爱一棵树,树中间有一大块疤十分惊心,可如果要把那段树锯掉,树不就死了吗?
他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钟汀把干毛巾递给他,他胡乱擦了一把,然后打开电吹风开始吹最大档的冷风,他的手指在头发里随意地抓着,仿佛要把头皮抓破似的。
“你这样吹容易头疼。”钟汀从他手里拿过吹风机调到热风,她的手伸到他的头发里,像一把锯齿很大的梳子,上上下下地理着,她记得她以前摸他头直接骨折了,现在倒是很温顺的样子。她闻到了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味道,这让她感到很安心,就一次,也不算是阉割他吧,他回去爱用什么就用什么。
他把手去回握住她,“你是不是很讨厌之前我身上的味道?放心,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你干嘛啊,把沐浴露上升到这么一个理论高度,你喜欢用什么就用什么,我就是超市促销多买了一瓶,怕用不完了。”
“那我带走继续用。”
“你喜欢什么就用什么,我也想通了,两个人在一起,求同存异就好。谁迁就谁都不会快乐。每个人都有过去,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次物理考了不及格,当时觉得很耻辱,可这是教训也算是经验,之后我不就弃暗投明,弃理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