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说我五岁就会中英日俄四种语言,我那时候确实会用四种语言说谢谢,他老人家的学生里有在报纸工作的,还给我弄了一篇专题。我就像一个合格品混到了一堆特等品里,生怕被人给戳破了。我一路上的都是n大的附属学校,同学家长差不多都能和我爸扯上点儿关系,基本上都听说过我爸的吹嘘。我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丢我们父女俩的脸,哪家的神童,每天努力到十二点,也不过中上水平啊,所以只能装对课堂学习不感兴趣,熬夜做卷子,都要假装成看课外书。”
路肖维摸摸她的头发,钟汀继续说,“一个人装久了,就不知道别人眼里自己长啥样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老以为你喜欢的不是真正的我,我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觉得眼下的快乐都是不真实的,生怕你发现我是个笨蛋,连有点儿意思都没了,可我越害怕就越是出糗,输棋输球也就算了,走个路都被香蕉皮给绊倒了,我本来想趁你不注意站起来的,可你还给我拍照,我怕我再不跟你分手,路肖维就要彻底知道钟汀是一个笨蛋了。我那时候每天做梦,都是你指着我的头说,钟汀,你就一赝品,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不是认为我跟你提分手那天很有英雄气概?可其实我就是一个落荒而逃的灰老鼠。”
他在她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