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社会捐助吧,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孩子真要有的话,你马上告诉我,我会给你想办法。你要想回国还是留在这儿都行。”
钟汀觉得他太过未雨绸缪,“哪有那么巧,我想一次也不会有的。”
即使是现在,路肖维也并没有期待过孩子,他对传宗接代缺乏兴致,对新生命的来临也并没有太大好奇。本质上,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是如果钟汀想要的话,他觉得最好早一点,迟了对身体不好。他以前上钟汀她爸的课,他老人家讲钟汀的出生多么艰难,给他留下的yin影至今不能消散。
钟汀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那一个月的,她又盼着孩子来,又不希望它来。
在两人彻底说开后,路肖维制造甜言蜜语的能力又消失了,那些抹了糖精或者麦芽糖的话她再也没听到过。总是路肖维给她打电话,然后她说他听,都是一些生活里的琐事,她今天吃了什么,去了哪儿,看了什么书,书上哪句话有意思,非常微末的。说到一半儿,她问,“你是不是不耐烦了?”他便把她刚才的话复述一遍,然后抛出个问题让她接着说。
她有时给他念和歌,是和泉式部写给情郎的诗,完全是工作需要,她的论文还没写完。
“你是不是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