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盖住嘴咀嚼。
“慢点儿吃,别噎着。”
他发现她又哭了,这个人啊,无论多疼都舍不得流一滴泪,但只要他对她好一点儿,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好,她也会不争气地哭出来。他以前实在是努力错了方向。
“我都尝一尝,就尝一点儿,浪费粮食也不好。”
路肖维太了解她现在想什么了,她想借着珍惜粮食的名义都吃掉。他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每个口味的铜锣烧给她切了十分之一放在碟子里,拿牙签chā上,“吃吧。”
“你是在喂鸽子吗?”
“不吃就算了。”
钟汀是个很有骨气的人,说不吃就不吃,连看都不看一眼,还是路肖维硬把那些碎屑硬喂到她嘴里的。
“其实我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
“嗯。”
“你能不能给我多切点?”
“不行。”
回国第二天,钟汀和路肖维去民政局领证,两人又重新照了一遍相。照片上,两人笑得都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钟汀笑起来好像有双下巴。
钟汀提议这么一个好日子,必须要去吃烤鸭,她在日本,经常做梦梦见鸭子在她脑袋顶上飞,她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