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就带着一脸苍白的阿早回来了。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钟嬷嬷“诚惶诚恐”地给兰妱磕头谢罪,道:“姑娘, 老奴是兰府的家奴,三皇子是主,老奴是仆,三皇子命令了,老奴不敢不从。今日对姑娘多有得罪, 还请姑娘任意惩罚, 老奴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惩罚, 她要以什么名目惩罚她?
兰妱心里冷笑。
她可还没有跟兰府, 跟兰贵妃,撕破脸皮。这婆子不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这般放肆, 对自己任意施为吧?此时, 说不得心中还自以为握住了自己和三皇子“私通”的把柄呢!是以她面上虽有“惶恐”之色, 不过是装装样子, 实际却并无多少惧意吧。
况且,若只是惩罚她, 于她何用?兰妱向来是一个务实之人。
她端着茶杯慢慢拨着茶, 并不说话,直到钟嬷嬷终于失了先前那涎着的笑容, 开始不安起来,她才慢慢道:“钟嬷嬷不过是请我去和殿下说说话,又谈得上是什么大罪?只不过,我这人, 平素最喜欢明明白白的,不过是说句话,嬷嬷却也不必诳我,故意寻了二妹妹作理由,原本不过是一桩小事,现在嬷嬷却是有欺主之嫌了。”
钟嬷嬷讪笑。
欺主,她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