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
那日在乾元宫后园,三皇子对她的纠缠他是看见的,但后来,两人却从未谈过此事。
那他派人监视三皇子,是因为她,还是纯粹是为公事?
他公务繁忙,要顾及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三皇子于他并无什么特别,有什么公事竟要他这般盯着三皇子?
兰妱低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秋双看她面色,想说什么,可她沉默惯了,非职责之内甚少多管,大人和夫人的感情之事,更非该是她过问之事,所以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无声地退下了。
秋双退下,兰妱伸手取过桌上的那枚红珊瑚耳珰,脑中想起他盯着自己时幽深晦暗的眼神,他温柔时近乎宠溺的眼神,还有昨晚他失控时......一时间只觉心绪纷杂。
她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
唯一最清楚的就是,她自己的心已经乱了。
这一晚郑愈回来的很晚,翌日又是一早就出了门,兰妱身体倦怠,睡得沉,并不曾察觉到他回来,还是翌日从一旁微乱的被褥和空气中他的气息才知道他应该是过来歇息了的。
***
翌日便是除夕,承熙二十年便就这样翻过去了。
郑愈于承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