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妾身自然不敢叨扰, 但若是,若是大人想歇在内院, 妾身却也是万万不敢推大人离开的, 所以,”
郑愈听她这么一说先还黑了脸, 听到后面面色却是渐变了,什么叫“若是大人想歇在内院”?他似笑非笑的等着她的“所以”。
兰妱酝酿了下,垂着眼,道, “所以妾身想,不若妾身就让人在隔壁耳房备上床榻,大人留在正房,妾身就睡在隔壁,可好?”
郑愈默了片刻,然后道:“我若是觉得不好呢?你是不敢还是不舍得?”
兰妱:.....
她抬头瞅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并不难看,倒是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心里松了松,却是抿了抿唇,不肯出声了。
她也是很会察言观色的,某种程度上,还有点欺软怕硬,恃宠而骄。
兰妱不肯回答,郑愈也没为难她,他看了看她那有点小不满和憋着的表情,心里有点无奈却也有点高兴,她越来越肯在他面前表露真实的情绪了,就是在一些很细微的表情语气上,怕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他本还想再逗弄她几句,可是却也不敢把她说得恼羞成怒了,他知道她表面柔顺,实际骨子里又倔强得很,若是真要把他推出去,她现在有孕,还不是得他哄着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