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替梅绪风高兴,可是梅绪风那如同迷路的孩子一般的眼神久久没有褪去。
他终于将这个角色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却在当天晚上险些发疯。
除了白则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白则比梅绪风多一场戏,回来得晚,开门时正看到梅绪风洗好了澡,穿着睡袍坐在床上,神情木然。白则一走到他眼前,他白天演戏时眼中的不可置信和绝望就都回来了,两行泪从本来满溢着愉快的一双大眼睛里缓缓流下。
“你到底怎么了?最近也不理我。”
“哥哥。”
梅绪风叫着这个称呼,让白则倏地警惕起来。白则碰了他一下,感受不到任何妖魔鬼怪的气息。
不是附身,不是心魔,也不是妖怪作祟,是梅绪风真的将自己当成顾珑了?
他知道梅绪风的身心状态一直很好,没有任何心理疾病的发病前兆,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将自己当成戏里的人物。
白则将计就计,温柔地说:“我在呢。”
“你为什么要离开家里,为什么要离开我!别唱了!别唱了……”
梅绪风的情绪不受控制,双手自己纠缠在一起,似乎在反抗看不见的东西。戏中的顾珑的确有被敌军用手铐铐住、被敌军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