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先吻了他的脸颊,轻轻抹去他眼角不由自主溢出的一点泪痕:“也不要哭,我不值得你为我哭。哪怕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如释重负地笑出来,我也不会怪你的。”
赵清歌在李泉先面前像任人摆弄的布偶,即使主人叫他不必听话,他也不敢照做。
“先生是我最重要的人。”他低下头去,怕被对方看到自己的眼泪。
李泉先习惯了他无条件的顺从,叹了口气,“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聊起无关紧要的杂事,赵清歌倒是不再紧张了:“我小时候和父母一起来过这里。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我也来过。”李泉先的表情很是怀念,“那时候我的父母和家人还在,我们在这片海住了很久。”
赵清歌从未听他说过家事,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什么问自己还记不记得,但不再多问,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
“只是后来,所有人都不在了……”他闭上眼,“所有。”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很久,李泉先忽然轻轻地哼唱了几句。那首曲子赵清歌从未听过,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以为自己的唱功已经是圈内数一数二的,但李泉先的嗓音如同海风一般,空灵悠远。更不用说那不似人间能有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