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没发表意见,只道:“我后天送你过去。”
厨房安静了几秒后,崔依依说:“他往家里打了好多电话,说再不拿钱给他,他出来不放过我。”
崔依依父亲吸du,家产早已败光,母亲跑了不知道改嫁到哪里,只剩nǎinǎi相依为命。
“他还说要多加点钱,说多jiāo钱里头三餐会给他加肉,”崔依依头快埋到胸前去了,“他知道我和nǎinǎi没钱的啊。”
崔依依很羞愧,自从父亲关进去,每个月的钱都是易胭给的。
易胭知道她想什么,咬了口苹果:“你还在上高中,好好上课。”没钱正常。
厨房里沉默。
以前崔依依去打过工,被nǎinǎi发现,老太太难受了很长时间,易胭也不支持她打工,后来就没去打工了。
“易胭姐,”崔依依忽然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崔依依语气渐渐有点哽咽:“就算每个月给钱,他出来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一直记着我签强戒同意书的事,出来我和nǎinǎi不会好过的。”
崔依依父亲是首次被关进戒du所,首次戒du只关半个月,但如果家属签了强戒同意书,吸du者则需要关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