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她就是个绝户头出来的,谁看得起?忘恩负义,天打雷劈!”
老婆子一路骂着曾孙女回去,宁光默默跟着,不反驳不认错,只是很绝望的想着这样的生活继续过下去到底有什么意思?
有一个时刻她忽然怨恨起了沈安怡。
不是嫉妒沈安怡的处境优渥,而是觉得,如果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美头都过着自己这样的生活,纵然仍旧委屈仍旧迷惘,到底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刻骨铭心的心冷以及不甘。
假如她的知识多一点的话,会知道那句清醒的人最痛苦。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偶然的浮现,她很快就暗自责骂自己的卑鄙与软弱,沈安怡是掏心掏肺想帮她,她自己无能,读书不行,哄家里人也不会,总之一无是处……怎么能怪朋友呢?
“太太,太太你看!”褚老婆子回到家,翘首以盼的宁宗立刻迎上来,将嘴上、手臂上的伤指给她看,又哭着说自己带出去的两个鸡蛋也被抢了,“他们还说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褚老婆子气的发抖,一边检查心肝的伤势一边问是谁打的:“当老娘年纪大了好欺负!宗宗你等着,太太这就去拿柴刀,要是那小畜生的家里不给个说法,太太就跟他们拼了!大不了去坐牢去q